这是我梦寐许久旅程。一直很想造访德国莱茵河沿岸,尼伯龙根骑士的风流,罗勒莱歌妖的幽怨,那些无数诗词、歌曲和神话的发源地;那些闪烁着波光与阳光的葡萄酒乡。
清晨,莱茵河如一条粉青的水袖,宁静淡远。我们乘坐的KD游船徐徐航行在波平如镜的水面,两岸群山,山坡上片片灿若云霞的葡萄园,似乎还浮动着清晨的烟岚。别墅式的民居,栗色斜面的屋顶,像童话中的小屋的彩色线条,每一户的阳台上都开满了粉白、鲜红、蓝紫———颜色无比纯正的天竺葵。这里的人们生活富足,又没有大城市居民五花八门的娱乐方式,于是,闲暇的时间便用来自己动手装饰房子。
莱茵河是德国的“父亲河”,发源自险峻的阿尔卑斯山间的莹洁雪峰,活泼地带着山的灵气,谷的俏丽,勾划出了一大段的德法边境,从美茵茨、吕德思海姆、科布伦茨、波恩、科隆,到杜塞尔多夫、杜伊斯堡,他点染了一路不尽的秀丽景色,开辟了一条通衢的黄金水道,最后浩浩汤汤奔入了荷兰的缤纷平原,在繁华的鹿特丹投入了北海的怀抱。
莱茵河景色最佳的一段,即是那美到令人窒息的由美茵茨到科布伦茨之间的190公里莱茵河中游峡谷,也是最著名的一条以葡萄酒文化为专题开辟的旅游线路。神秘的莱茵河,两侧布满尖顶教堂、金色的风信标和整洁的村庄,而在峡谷和山丘之上蔓延着整齐划一的葡萄园。这儿就是德国诗人梦中的人间乐园。歌德誉为“上帝赐福之地”,剧作家克莱斯特则称之为“大自然的乐土”。古罗马的一种钱币———大概是莱茵河的最早纪念品,也刻有“莱茵之乐”的传奇。